搧牌仔
二、20111014_搧牌仔 1951_Lahjih
1953下半年升起去六年級,是讀冊時代上hòng ê一年,因為厝內散赤無錢,阿爸一句「ā有法度」決定無boeh考初中,to̍h án-ne hông編入牛仔班。放牛食草ê囡仔,1工讀無3節課,宿題koh少,無升學壓力, kui工閒仙仙,hō͘-lí-hō͘-sō͘,m̄是thit-thô to̍h是sńg,hit-chūn好sńg ê齣頭kài濟,有時hong che、有時hong he,常常sńg到著hō͘大人叫boeh做工課、叫boeh食飯chiah知thang soah。下面先來紹介2種sńg牌仔ê thit-thô。
尪仔標是後來chiah有ê牌仔,半世紀前台灣物資相當khoeh(缺),字紙、紙枋oh-tit提,阮ê牌仔to̍h是kā紙枋鉸做大約長5 公分、闊3.5公分ê四角形紙牌仔,有人鉸kah四正四正súi款súi款,有人鉸kah ná狗gè--è,oai-ko-chhi̍h-chhoa̍h,紙枋好bái mā差真濟,m̄-koh逐个攏無計較,有thang sńg to̍h好。
A-pêⁿ、Ka-tēng--ē上hèng-sńg,又閣來招boeh sńg牌仔。
「Boeh用搧--è抑是boeh用跋--è?」
「用搧--è!」A-pêⁿ手--裏提1-thōng牌仔,hèng-chhih-chhih一直chhap一直lāng。
「好!1人2支,開始じゃんけん(猜拳)」A-pêⁿ、Ka-tēng--ē、Lah-jih kap A-ba̍k、A-chiàng 5个10支已經khǹg-tiàm土腳,poē手結果,A-chiàng先搧。
A-pêⁿ kā 10支牌仔疊疊做1-thōng,拗sêng 一个厝蓋「^」形,khǹg-tiàm土腳,然後四箍輪邊lia̍p-lia̍p tah-tah--leh,m̄ hō͘牌仔有làng縫,「好--à!A-chiàng,開始!」
A-chiàng 家己提1支牌仔--出來,仝款拗chiâⁿ厝蓋「^」形,koh-tī四个角小可拗am-am,馬勢chhek hō͘在,正手提牌仔,大pû翁tī下爿,kí-cháiⁿ、中指、藥指tī面頂,手giâ-koân、人àⁿ-àⁿ、腳khut-kē、頭lê-lê,用力對牌仔邊土腳搧一下,1-chūn風 掃,kǹg入牌仔下腳,「oă!」kan-nā 1支牌仔飛落地,可惜無péng-pêng,無贏到半支,換Lah-jih。
A-pêⁿ koh kā 10支牌仔疊疊做1-thōng,拗sêng 一个厝蓋「^」形,khǹg-tiàm土腳,然後四箍輪邊lia̍p-lia̍p tah-tah--leh,m̄ hō͘牌仔有làng縫,「好--à!Lah-jih,換你!」
Lah-jih仝款家己提1支牌仔--出來,仝款拗chiâⁿ厝蓋「^」形,mā-tī四个角小可拗am-am,伊先四箍輪邊看看--leh,選一个牌仔腳有小可仔làng縫ê角度,馬勢chhek hō͘在,正手提牌仔,大pû翁tī下爿,kí-cháiⁿ、中指、藥指tī面頂,手giâ-koân、人àⁿ-àⁿ、雙腳khû-kē、頭lê-lê、倒手khoè-tī腳頭u,輕輕用力對牌仔邊土腳搧一下,1-chūn風掃,kǹg入牌仔下腳,牌仔坦笑péng 4支,Lah-jih現贏4支,chhun 6支。換A-ba̍k。
A-pêⁿ koh-chài 1擺整理牌仔,「好--à!」
A-ba̍k牌仔提--起來to̍h搧,siòng無準,搧著牌仔,著罰賠1支,6支變7支,換Ka-tēng--ē。
A-pêⁿ koh-chài 1擺整理牌仔,「好--à!」
Ka-tēng--ē kap Lah-jih仝款是高手,伊siàu想7支總báu,to̍h四箍輪邊ta̍uh-ta̍uh-á siòng,馬勢khut--落去,正手提牌仔giâ-koân-koân,用伊特技搧--落去,講也奇怪,牌仔to̍h是聽伊ê,7支chiâu-chiâu péng坦笑,A-pêⁿ gāng-gāng嘴仔開開…
「換A-pêⁿ!」A-chiàng大聲喝。
「Khàu-iau,mài滾笑!好膽koh來ī--一擺!」
5个人koh ī一擺,A-pêⁿ仝款輸kah土~土。
A-pêⁿ hit-thōng牌仔無輸kah ta-tin m̄願soah,伊koh招:「無 咱來換sńg poa̍h--è!」
「好!驚siáⁿ-siâu!」
講--著boeh用poa̍h--è,5个人隨時圍1-kâi圓箍仔khû--落去,1人出1支khǹg tī土腳,開始石頭、鉸刀、紙poē輸贏,2个2个poē,poē贏--ē kap poē贏--ē poē,贏--ē chiah-koh kap Lah-jih poē,最後A-chiàng贏,A-chiàng開始〈點老點叮噹〉:
「Tiám-ló tiám tin-tong,chiâ pàng-phùi,chhàu-kha-hong。」A-chiàng ùi家己先點,chiah按倒se̍h順序點,點到chhàu-kha-hong ê「hong」時,tú好點著伊家己,A-chiàng先poa̍h。
A-chiàng kā 10支牌仔khioh-khioh thōng-thōng拗拗--leh,用3支指頭仔提起,大pû翁kap中指夾2爿邊a,kí指tam-tiàm牌仔中心,親像chit-mái leh拍電腦chhi̍h niau鼠仔án-ne,輕輕提koân,然後摔落土腳,bē使得偷食步用péng--è,結果1支péng坦闔,9支猶原坦笑,A-chiàng贏1支,chhun 9支,換khû-tī A-chiàng倒爿ê A-ba̍k。
A-ba̍k kap A-chiàng仝款,提起來to̍h摔,péng 2支,歡喜kah:「án-ne bē輸--a!」
Koh來換A-ba̍k隔壁A-pêⁿ摔,A-pêⁿ kā牌仔提起來大大摔一下,摔kah散phún-phún,1支1位,7支牌仔to̍h是無1支是ka-lián-phak--è。
Koh來輪著A-pêⁿ隔壁ê Lah-jih,伊 7支牌仔khioh-khioh--leh,按照大細支thōng做伙,大支tī下面,細支khǹg頂面,koh拗拗、lia̍p-lia̍p、tēⁿ-tēⁿ--leh,仝款3支指頭仔提--leh,輕輕sìm 2下,sìm到第三下輕輕tàn落地,chiâⁿ怪奇,7支牌仔chiâu-chiâu péng-liàn-tńg,koh疊疊做1-ē,7支牌仔攏總Lah-jih ê。
「Lah-jih--è,你ná-ē chiah-ní khiàng!」
「Boeh學--bò͘?kā恁教!」逐家真歡喜攏講「好!」。
「看hō͘好,看hō͘清楚,牌仔khioh-khioh--leh,按照大細支thōng做伙,大支tī下面,細支khǹg頂面,koh拗拗、lia̍p-lia̍p、tēⁿ-tēⁿ--leh,仝款3支指頭仔提--leh,輕輕sìm 2下,第三下著斟酌,ài輕輕仔tàn,tàn了手ài kiu倒轉來,像án-ne…」Lah-jih ná講ná比:「tàn--落去,kiu--轉來」,péng 5支,2支無péng:「koh一擺」。
…「輕輕tàn--落去,kiu--轉來」,有khoàiⁿ--bò͘,7支kui疊總péng--過來。
「我試看覓!」A-pêⁿ hèng-chhih-chhih,可惜掠無訣頭,7支好好猶原睏坦笑。
Ka-tēng--ē、A-ba̍k、A-chiàng 1人試1擺,to̍h是無法度一擺7支總péng。Ka-tēng--ē m̄-sìn-siàⁿ koh試一擺,m̄知是好運抑是掠著訣頭,這擺7支總péng。
「Sìm 2下,tàn--落去,kiu--轉來chit種幼路步數,需要khoaⁿ-khoaⁿ-á來,加試--幾遍à to̍h ē-hiáu!」逐个peh--起來無koh再sńg,準備隨人boeh回家。
「Lah-jih!你ná-ē ē-hiáu chit步撇步!」Ka-tēng--ē chiâⁿ有趣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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